海月时鸟

不完全存档点

〈游了〉 枪弹

* 非常短。
* 背景设定非常理所当然。
* 非常不带脑子。
* 不仅有三个非常还有一点点流血表现。

“鸿上。”藤木游作给还奋战在屏幕前的鸿上了见端上夜宵:“不要太勉强。”
鸿上了见没有偏过头去看他,也没腾出手去拿起咖啡杯或是热狗,仍目不转睛盯着飞速掠过的代码:“正常的工作量而已。现在还不到停止的时候。”

“修复进度是多少?”

“如果你现在就坐下的话,很快就可以从百分之五十变成百分之六十。”

“辛苦了。”

这一次鸿上了见稍微抬起头,皱眉望向站在电脑椅后的藤木游作,当然,手上动作没停:“与其干站着说‘辛苦了’不如现在就马上动起来。需要我再强调一次吗?”

藤木游作依然摆着那副无限接近于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太出喜怒。这是他这十年来不断磨出来的习惯。只要稍一念及这样风平浪静到不合常理的面孔背后的缘由,这就足够刺伤鸿上了见酸痛的眼膜。于是他干脆地转身过去,移开目光。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
藤木游作上前一步,迟疑了一会儿后搭上对方肩头:“但,可以搁置一下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不可以。”
“我刚刚问过草薙哥了。他说十分钟的话没问题。”
“我拒绝。”

藤木游作请了清嗓子,抬高音量:“你应该停下来的理由有三。第一——”
“五分钟。”鸿上了见在他的三点论出来前猛地转过身,顺道甩开对方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只给你五分钟。”
“……”藤木游作盯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思考片刻后把“不用太勉强”五个字咽下肚:“我说的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预算有十分钟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压缩到五分钟。”

一想到眼前的人就是以如此严苛到蛮不讲理的方法要求自身并奋战至今,藤木游作纵使有只言片语的埋怨也丝毫说不出口:“……那五分钟就好。”他把旧式VR装置递给鸿上了见:“戴上他。”

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鸿上了见便不再多问。他沉默地看着藤木游作几下连接好装置后自己也戴上装置,接着打开开关。很快,两人一同进入被设定好的数据虚拟区域。

鸿上了见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普通的海,而自己则以Revolver的形象出现在海边的悬崖。与之相对应的,藤木游作自然是以Playmaker的形象站在他身旁。一阵风拂过,鸿上了见习惯性眯起眼,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接触到潮湿海风的实感。

“这是旧式VR,共感效果非常弱。”藤木游作指了指山崖脚下拍打着的海浪,解释说:“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基本不会溺水感。”

“……你来这里教我游泳吗。”
“……这五分钟内,你会听我说话对吧?”
“只是会听而已。”

藤木游作点点头,亮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他端端正正地举起手里的左轮手枪,径直对准鸿上了见:“不要躲开,Revolver。”

鸿上了见的确没躲,反而张开双手亮出胸膛,异常冷静地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就好像Playmaker手里的不是会射出致命子弹的枪,而是一捧清香肆意的百合花。

“……感谢信任。”
藤木游作微微瞪起眼,瞄准他的心脏。

一声枪响后,鸿上了见看到自己心脏偏下位置绽开血花,紧接着在那传来类似被美工刀划过的痛感。共感的确相当低,他甚至不需要忍受,更没必要被子弹的力带着后退几步跌落山崖。当然了,就这样下去的话他的VR形象很快就会“死去”,而后他便会被强制登出,因为伤口毕竟还是在那儿流血的。他并不是猎奇爱好者,没有盯着伤口看的兴趣,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准头一般。没有命中心脏。”
“新手的话打出这个水平不错了吧。”
“真敢自夸。快点进入正题吧。”

藤木游作没吭声,大步上前。他一只手扣住鸿上了见的肩膀,另一只手则伸向左边那个新鲜的伤口。鸿上了见咂嘴出声,下意识地扭动肩膀想挣脱,然而藤木游作卡住他肩膀的力道很大——尽管他没有实感,但想必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反正也不痛,于是他干脆由着对方一脸处变不惊地慢慢掏弄自己的伤口。藤木游作稍微低着头,鼻尖气息似乎能隔着衣物传达到鸿上了见的脖颈。他对医学显然是不够了解,大概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搞出个鲜血井喷的场景,他停住动作,召唤出界面建立联系,很快那枚裹着血的子弹自动从鸿上了见的身体里脱离,回到了藤木游作的手中。

藤木游作低下头擦拭子弹:“不痛,对吧。”
“嗯。”
“实际上如果是真正的死亡,短暂的痛苦过后一切就都结束了。人类的意识就是如此脆弱,只要忍受片刻痛苦,换来的是所谓无比美妙的安宁。”
“……”
“但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安宁不是平和,是虚空。Revolver,是虚空啊。其生命的意义也许能得以延续,然而其基点在死亡的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十分难得的,鸿上了见对他的长篇大论没有发出任何反驳,仅仅是冷着脸聆听。藤木游作把擦拭干净的子弹握在手心,抬起脸来,眉尾小心地耷拉下来,用他漂亮的绿色眼睛注视鸿上了见。

“了见,以生命作为代价是残酷的。这一点尽管是我都可以明白。就算最后的瞬间没有苦痛,只有欢乐与快意,其结果的可怕同样不会改变。”

“……”

“五分钟到了。占用了工作时间,不好意思。”
藤木游作平静地结束长篇大论,示意对方伸出右手,把子弹放入他手中后旋即登出。

鸿上了见摊开手。

那只是一枚普通的——

子弹的影像发出“嗞拉”的响声,在下一秒变成了某个再熟悉不过的装饰物。血迹被完全抹去的耳坠静静躺在他手心,仿佛还带着另一个少年手心、以及自己新鲜血液的温度。

Revolver下意识摸向自己左耳——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次自己真是输得彻底,跟着回到了现实世界。

END.

初衷是想让领导用自己的耳坠打作哥心,然后一个不留神就搞反了。
夹杂了很多私货,我觉得作哥其实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人……作哥的行为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不要死”,另一个就是很俗套的“我喜欢你”了。
第一次写游左,非常非常非常惶恐。希望没有OOC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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